在北市啟聰學校擔任專任教練的安慶隆,贊助墨爾本聽障奧運返國後慶功餐會,4年前在羅馬聽奧男子十項摘金的他說,運動讓他有了穩定的工作,「我應該回饋。」
安慶隆是聽障選手的幸運兒,行政院體委會訂定的績優運動選手就業輔導辦法,使他畢業後成為專任教練,但只有聽奧金牌才符合申請專任教練的資格,雖然如此,對許多工作受限的聽障選手而言,算是好消息。
一部分的聽障選手成為學校工友,這算是穩定的工作,聽障選手除了語言溝通不良,四肢健全,在學校幫忙處理一些文書工作,或跑腿打雜,都不是難事,但想成為工友也非易事,有時是可遇不可求。
8年前在哥本哈根聽奧獲得女子鉛球銀牌的郭嘉秘,因為獎牌成色不是「係金的」,她在台北體院畢業後,只有想辦法再考研究所繼續上進,希望有機會成為老師。
在墨爾本聽奧保齡球三人組及五人組摘金的鄭仲欽,工作也不固定,以前是打零工的油漆工,但工地少了,上工機會也不多,1年多前為了準備比賽,乾脆全心全意放在保齡球,談起家裡的妻小,他淚流滿面說對不起他們,因為他讓他們陪著受苦。
保齡球隊的汽車烤漆師傅林重宏奔波在八里、三重及濱江街的維修廠包工,今年1月前半月參加聽奧無法工作,回來後拚命找工作,而2月又遇農曆春節,他說,1、2月賺得錢都付不起房租,「我只有向親友開口借錢。」
長期帶保齡球選手的教練楊育文率領他們在聽奧摘金披銀後說,聽奧選手找工作比較難,有的也是粗活,「鄭仲欽失業,邱景陵工作也累,他們經常是有一天沒一天的。」所以,當他們聽到金牌選手有機會成為專任教練,都充滿了期待。
大學時代開始與聽障者接觸的台中縣潭秀國中特教老師饒瑞皇說,聽障者的升學管道比以前更多元化,工作由於有身心障礙法的保護,機會也比以前多,「其實只要雇主願意,聽障者的能力並不差。」
在ING安泰人壽桃竹苗訓練中心工作的聽奧田徑選手劉佩芳,原本在台北總公司上班,她調到桃竹苗中心時,總公司的主管與同事都依依不捨,「因為佩芳工作認真,能力不輸任何人。」他的一名前主管說。
以考察團成員前往墨爾本的體委會副主委黃啟煌說,獎金可能是選手得獎後最大的實質鼓勵,但「我認為輔導身心障礙選手就業也很重要。」這些無法用言語表達心聲的聽障選手,在實質獎金爭取上無法與其他選手相比,但在就業輔導上,期待政府部門說到做到,讓他們能在公家或民營企業有分安定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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