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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這片名,我起初以為是女主角對聽障男主角的渴望(男主角因聽不到而無法開口說話),沒想到是男主角最後被遺棄的心情告白,看完心很酸-----。



來英國,我才開始有時間K日劇、韓劇之類,聽說這兩樣是異鄉遊子最佳精神良伴。




我發現日劇不只是讓你看幾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而已,我還常看到編劇對某些議題的關心。在『神阿!請多給我一點時間』裡,我看到了對愛滋病患心理層面的探討,『跟我說愛我』則讓我想起多年前採訪一位聽障朋友的經驗,也就更加可以體會聽不見的世界內心的孤寂。




那時我要做一個「無障礙空間」到底是否真的「無障礙」的專題,我大膽的請盲友自己搭捷運、上街,讓我用鏡頭紀錄台灣無障礙空間的不足,當時那位盲友一直往前衝,一下就消失在捷運站裡,我跟攝影急得不得了,雙方差點走失。


後來請他走在交通最混亂的忠孝東路、基隆路口,我站在馬路邊看他衝鋒陷陣,也是一下子就走彎了,人家走直線,他走斜線直衝安全島,我心裡替他捏把冷汗,攝影說我是拿盲胞開玩笑。




但如果不用這種最真實的方式拍攝跟呈現,講一堆、聽一堆,正常人又哪裡可以懂得他們真正的需要呢?




他告訴我,最難的是路邊攔計程車,明明車子停在他面前了,他還不知道上車,多半司機會沒耐心就開走了,有時叫了半天計程車都沒搭成。




跟聽障者約訪,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些不方便的朋友,多麼需要我們的體貼。




約訪,我們總習慣先打電話對吧,對不起,他聽不到,你打電話怎麼約?傳真總可以吧!但傳真紙這麼一傳過去就如同石沈大海,哪個當記者的沒嚐過時間的壓力,當受訪者一直沒訊息,不知是答應或不答應時,真是如坐針氈。




約訪正常人,一通電話,接受與不接受立即見真章,不接受也還可以透過不斷說服,把不可能轉為可能,但是,跟聽障朋友約訪,這些方式根本行不通。




後來終於見面了,我們用筆談。這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了聽障者的生活,跟日劇『跟我說愛我』裡面的一模一樣,(所以我說編劇北穿悅栗子很用心,安排這樣的角色,讓正常人可以透過戲劇瞭解聽障者。)他的眼神,也跟男主角豐川悅司一樣那麼令人心疼,那是一種長期處在無聲世界裡的孤寂。

不同的是,他有一位美麗的太太,但同樣聽不到。他告訴我,他看新聞都只能片片斷斷的瞭解,因為大部分新聞都沒有字幕,也就是沒打口白,他說他很需要字幕的幫忙。(當時我們的電視新聞都不重視上字幕,除非是訪問外國人才會打口白,我自己在裡面工作我知道。)




等我離開電視台再回鍋時,公司開始要求要幫受訪者上口白,我很高興,雖然公司不是考慮到聽障朋友,而是為了收視率,(有上口白,讓人聽清楚他在講什麼,可以強化那則新聞的力道),有時會有記者偷懶,我則是寧可自己留下來加班也要把它上完,多上一句是一句。

因為,我總想到那位聽障受訪者的眼神,『可不可以電視都打字幕』他曾這麼希望。




看『跟我說愛我』又讓我想到他,所以當常盤貴子最後的選擇就像劇中豐川悅司的妹妹所說『你將會離開他而傷害他』時,我的眼淚留了下來,女主角那麼愛男主角,卻選擇離開,這就是現實生活的無奈,但會不會是因為男主角是聽障者,有口卻難言,才讓我覺得女主角很無情---




不容易啊,不容易,我這把年紀了還深深陷入劇情,在英國,語言還不算太通的我,最近講話時竟然也不自覺的比起手語來,真是入戲太深。

我希望更多人看到這部片,因為我希望更多人可以瞭解聽障朋友的世界。











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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