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蘇韋宣 徐榮駿 黃鈺淳 台北】
武漢肺炎疫情記者會上,手語翻譯員不論面對專業術語或是英語、客語,都能即席翻譯的臨場反應,意外成為記者會的亮點,臨危不亂的背後,手譯員得花大量的時間閱讀,甚至學習不同語言,不過當大眾用新奇的眼光,注意到手語和手譯員時,也凸顯出日常生活資訊缺乏手語翻譯的問題。
「那現在可能有必要說,重新回去看14天前的那些相關的症狀,然後把它重新檢視過之後,才能夠解除隔離。」
每天下午2點的武漢肺炎疫情記者會上,手語翻譯員丘安熟練地變換手勢,搭配生動的表情,把發言者的語意和情緒,翻譯給聽障人士,傳達最前線的防疫資訊。
手語翻譯員 丘安:「聾人文化是什麼,是用視覺語言,而不是用聽覺去汲取資訊,所以在中國的手語,他的新冠病毒,他的這個的形狀是這樣子的,那在日本他的,他們手語研究社裡面,手語研究會也有研究出來,他們是這樣子,然後也是這樣打開來的,針對這個病毒的這個形狀。」
雖然手語翻譯員,在記者會的表現讓手語受到關注,但是日常生活中,除了部分電視台、國會頻道和行政院記者會,有手語新聞或翻譯,許多我們習以為常的資訊管道,幾乎沒有手語的蹤影,甚至防疫廣告也只有有聲語言版。
手語翻譯員 丁立芬:「因為如果不是用母語來看,不是用母語來輸入,那個訊息,那些輸入的東西,全部這樣一段一段的,不完整啊!」
「大家好!我是家醫科許書華醫生,為了要確實做好防疫,入境台灣的人。」
大眾沒注意到的細節,手譯員丁立芬自己來做,從事手語翻譯40多年,她把這項工作當成一份使命,和先生兩人合力把防疫廣告翻譯成手語影片,為聽障人士傳遞防疫資訊。
手語翻譯員 丁立芬:「美國911那2棟雙子星,被那個恐怖組織 啪 的時候,那時候其實已經有記者去拍那個影片,不過大家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,所以也沒有字幕,字幕也是很零散,那我就有朋友問我說,那是不是在變魔術,把大樓變不見,(意思)差那麼多。」
手語翻譯員 丘安:「主播正在當下播報的那條新聞,也都跟上下左右沒有相關聯,所以這個東西就是,讓一個聾人在,用他的視覺去汲取資訊的時候,最不平等的地方,因為如果說一樣的傳媒,一樣的大眾傳播媒體的工具,給聽人跟聾人來使用的時候,聾人永遠只能看到,最表淺的大標題而已,
「這次我們客家菜、客家料理,有機會去到南非。」
有時候在翻譯現場,也考驗手譯員的語言能力,英文、客語、河洛話都可能遇得到,對丁立芬來說,客語是從小就會的母語,但是丘安卻只有小時候,跟媽媽回苗栗外公家才會聽到,所以為了讓自己具備多語能力,丘安和許多手譯員都積極學習更多語言。
「很難過, 冷到了,你看這個多標準,她唸得超標準。」
手語翻譯員 丘安:「那如果講客語的人越來越多,或打手語被看到的機會,越來越多的時候,你的這個供給面,背後就會帶到你的需求面,就是你會讓一般的主流社會看到,原來客語的背後是一群客家人,有一層客家文化在裡面,那你打手語的背後,有一群聾人。」
手語翻譯員 丁立芬:「手語有一個人用,兩個人用,我們還是要繼續傳下去,因為你不能說,人那麼少,就把這個語言就漠視了,我就看不到這個語言,不能這樣子。」
手語翻譯員的工作,不僅常常要久站,多語言轉換也非常耗費精力,通常每20到30分鐘就要交替上場,背後也需要大量閱讀擴充詞彙,來應付現場突發狀況,而手譯員們也盼望社會,不僅能重視這樣的專業付出,也能藉此看見聽障人士的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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