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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陣子有一部日劇「跟我說愛我」,描述了一段聾啞人士與聽覺正常女孩的相戀故事,其中的對話大多是用手語溝通,聽不見的缺憾變成了另一種浪漫。也許是虛構的愛情劇,讓很多現實殘酷的事物,都蒙上浪漫的色彩,但編劇也巧妙的利用了許多小細節,來描繪探討了一位聾啞人士的內心世界。其中有個情節是女主角在公共場合中,用手語不停的對男主角傳達事物,旁人輕蔑冷漠的眼神和不尊重的私語,讓聽障的男主角不禁難受,他輕輕地按下女主角在空中飛舞的手。說了一句:「我在乎,因為我聽不見。」
也許,我們可以覺得旁人的無情,我們可以不去在意,心想只要自己不去在乎,又何苦讓別人的話對自己造成傷害。但是對於一個長期被人群排擠、受不平等待遇的聽障人士來說,他們累積的壓力和傷痛在心中早已慢慢地根深柢固了。他們所承受的傷害也許一般人都遺忘了該如何去體會,就因為器官正常的我們無法真實的去感受他們,因此我們的無心慢慢地就造成他們的傷心了。
在我的記憶中有一部電影讓我感動不已,是在1996年上映的德國電影「走出寂靜(Beyond Silence)」,而故事的主角拉拉就是一位生長在聾啞家庭而聽覺正常的女孩,拉拉的雙親都是聾啞人士,而拉拉就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長大。有天,他父親用手語問她:「雪是什聲音呢?」拉拉告訴他:「下雪的時後雪會把所有的聲音都吸走,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寂靜。」她的父親在那一刻感到幸福、平靜與滿足。我想,對於一個生活在寂靜世界裡的人,應當是非常渴望別人也能感受到寂靜,和他一樣的聽不見世界的聲音,因為這樣才能夠讓別人真正瞭解他的世界……
這部電影赤裸裸的呈現,正常人與聽障人士相處所產生的問題。當看完後,我整個人呆住了好久,在那樣無聲的世界裡,也許正有著一顆不平靜的心鮮活的律動著。我想,那樣的節奏應該是充滿著勇氣吧。也許,社會上的弱勢族群要的不是人們的同情心,而是一份真誠的「同理心」,當我們和他們接觸時,學習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,我想這樣的關懷與認同才是他們所需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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