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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笑的保亭女孩陳琪。 袁錦明攝

    1月23日下午，海南省老幹部活動中心招待所，前來海口集訓備戰明年全省殘運會的幾十名殘疾人選手，因天氣原因暫時停止了訓練，選手大多選擇在各自房間裏休息。潮濕、冷雨、寒風，海南進入了一年當中最冷的季節。在四樓的一間屋子裏，卻充滿了溫暖。這溫暖是一個聾啞女孩帶來的。

　　帶給人溫暖的女孩

    她口不能言，耳不能聽。可是她長得好看，又愛笑，行動敏捷、麻利，用筆問她什么，她“回答”得飛快，她不說一句話，你也能感受到她的大方熱情。她就像一股春風，迅速地吹走屋內外的陰霾。這個女孩就是陳琪，保亭保城鎮人，自小因打針不慎導致耳聾，現是海南省特殊教育學校初三年級的學生。這次代表學校前來備戰殘運會。而在不久前結束的海口市第四屆殘運會上，她破了殘疾人田徑100米跑的省內紀錄。

    問她以後是否打算朝體育這方面發展。她回答：如果有機會能當上運動員，我有信心！

    “畢業後想幹什么？”她飛快地在紙上作答：“我想繼續讀書，一直到大學。”

    和她一起參加集訓的還有其他好幾名聾啞選手，都是她去年或前年畢業的師兄。師兄們初中畢業後，在殘聯的幫助下，進入到一家藥廠工作，每月能拿到工資四五百元。這在一些殘疾人士看來，像這樣能靠雙手勞動養活自己，就算是不錯的境遇了。因為殘疾人的就業問題是最難的。但聾啞學生的出路似乎也僅限於此。

    “繼續讀書”對聾啞學生來說，幾乎是遙不可及的夢想。

　　海南省聾啞大學生罕見

    據記者從海南省及海口市殘聯了解，目前，海南聾啞大學生罕見，工作人員甚至都沒有聽說過省裏出過聾啞大學生。海口市殘聯一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，聾啞生讀到高中畢業的都極為少見。

    位於海口市城南郊區的省特殊教育學校，是海南唯一的聾啞學校，長期以來一直沒辦高中。自去年秋季，才始辦高一班。但由於種種原因，與內地相比，海南的特殊教育水準仍比較落後。

    “以前我在學校讀書時，大部分老師都不會打手語，教不了我們什么。”一位2000年從特殊教育學校畢業的聾啞學生告訴記者。“現在大部分老師都會手語了，只是有時打的不是成熟的手語。”陳琪用手勢告訴師兄這一變化。她喜歡電腦，將來最想學電腦技術。熱情聰明的她，遇到了不少的追求者，她都一一拒絕了。“現在讀書，不談朋友。”

    大學夢很難實現

    師兄們對陳琪想讀大學的心願一點都不看好，都認為很難實現。“知道省外有聾人上大學，但海南的特殊教育方法落後，比不上內地” ，“聾人上了大學又能怎么樣？有什么工作適合聾人大學畢業生。”

    陳琪對未來的回答是：“我不知道！”、“我不知道怎么說。”

    初中畢業後，她很想到特殊教育比較發達的廣州去繼續學習。儘管父親母親心疼愛她，但她不能肯定他們會不會支援她去，家裏的經濟條件又能不能支撐她讀書。因為到廣州求學，需要大量的費用。不僅如此，父母又會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跑到那么遠的地方讀書呢？（作者： 張惠寧 韓妮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