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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言是文化的基礎,亦是從文化提煉出來的精華。聾人使用手語,故此他們有着別於健聽人士的聾人文化。聾人的健聽子女,因為自小耳濡目染,懂得手語,他們遊走於聾人和健聽人士之間,像一座連接的橋樑。可是,橋樑卻只能立於兩者之間。


 

 

香港電台戲劇系列《沒有牆的世界V》第九集「順風」中,18歲的順風父母皆為聾人,她聽力正常又懂得手語,自小成為父母的傳譯員,內心痛苦,旁人難以理解。順風的男友佐敦是聾人,正職是西餅師,也是香港聾人籃球隊代表。球隊教練不懂手語,順風一直是球隊的手語傳譯員。順風打算辭職到聾人子女機構工作,她和佐敦因工作問題吵起來,觸動聾人和健聽人士的矛盾,二人黯然道別……
語言和文化的橋樑
聾人的夫婦有了孩子,醫生也說不準生下來的小孩會不會因遺傳而同樣是失聰。聾人子女(CODA, Children of Deaf Adults)若然是健聽小孩,他們一出生便要面對和父母不同的語言和文化背景。這雙語、雙文化(手語及口語、聾人及健聽文化)的特點,是連接聾人和健聽社群的優勢,同時也為他們帶來壓力。劇中飾演順風的梁佩欣本身也是一名聾人子女,她的父母都是聾人。佩欣的父母擔心未能教導子女口語,加上工作繁忙,佩欣和弟弟從小便寄養在保母家中,到了小學才間中回家,從那時才開始學習手語。
佩欣年幼時不喜歡手語,覺得使用手語是令父母和自己被歧視的原因,後來明白歧視是別人的錯,她才開始積極與父母溝通。從此,她便成為父母的傳譯員,家中事務包括裝修、電話安裝申請甚至是父母與健聽親戚爭論,她也需要參與其中。
聾人子女除了是語言的傳譯員,很多時也是雙方文化的解說者,「那次姑媽和媽媽爭論,我在中間傳譯,媽媽強調說話時拍枱,姑媽反應很大,埋怨媽媽動氣,我需要立即解釋媽媽並沒有這意思。」佩欣解釋這是健聽人士不明白聾人文化的典型例子。
聾人子女遊走於兩個群體之間,遇上問題時卻兩邊不是人。「我向朋友傾訴,他們不明白聾人文化;我向父母傾訴,他們又不明白健聽文化。」佩欣指無人能理解他們歸屬於兩者,但又在兩者之間「卡住」的困難。
兩邊不是人
佩欣是一名註冊社工,也是香港聾人子女協會的執行委員,她希望以過來人的身份,支援其他聾人子女,同時教導聾人家長分享與子女溝通的方法和重要性。訪問中,佩欣一直說「我們聾人……」她自覺在聾人社群中才能做自己,用手語說話比口語更暢所欲言。
劇中飾演順風男友的黃耀良,他是天生聾人,而且真的是香港聾人籃球代表隊,曾三次代表香港出賽。耀良指聾人子女比健聽人士更了解聾人的需要、困難和文化,這次拍攝期間,他也不時透過佩欣和導演溝通。


香港電台電視節目《沒有牆的世界V》第九集「順風」將於11月22日(星期日)晚上7時,無綫電視翡翠台及晚上8時30分,港台電視31播映;港台網站tv.rthk.hk同步直播及提供節目重溫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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