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希望能早日像正常人那樣生活。”12歲的女孩李寶華看著窗外，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。1996年的冬天，年僅3歲的她被滾燙的開水燙傷，由於家境貧困，她無法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，右胸和右臂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疤。時隔9年，正處於發育期的她，右胸部無法像其他同齡女孩一樣發育。她父母意識到，如果再不醫治，這將會是孩子一輩子的缺陷，但2萬元醫藥費是這個貧困家庭面臨的最大障礙。
寶華身上的傷最近腫起了來。 （薄潔 攝）
身上傷疤觸目驚心
昨日上午，記者在市紅十字會見到了李寶華。和同齡孩子相比，她長得有些瘦弱，但十分乖巧可愛，見到記者便主動打招呼，一笑就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。然而，當她把上衣微微撩起，她瘦弱身軀上的那些傷疤觸目驚心。
李寶華的叔叔李志中告訴記者，李寶華是海滄東嶼村人，目前在廈門外國語學校海滄附屬學校讀小學六年級。李寶華的爸爸李志民、媽媽蔡素蘭都是聾啞人，三個女兒都在上學，李寶華排行老三。他們夫婦靠趕海為生，月收入才五六百元，維持家庭正常開支和女兒的學費已經很困難了，小女兒的手術費對這家庭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。但看著女兒被傷疤折磨的痛苦表情，他們心如刀割，下定決心要讓女兒到醫院醫治。他們夫婦更加拼命地趕海，但是再怎么努力，還是負擔不起昂貴的醫藥費。
聾啞父母命運坎坷
其實，李志民並不是天生聾啞，他的命運也很坎坷。他在兩三歲時患了腦膜炎，也是由於家庭貧困沒有及時治療導致變成聾啞人。1989年，他經人介紹與同為聾啞人的蔡素蘭結了婚，三個女兒相繼出生。1996年的冬天，剛討海回家的李志民夫婦燒水做飯。3歲的李寶華在廚房裏轉悠著找吃的，一不小心就被剛燒開的開水給燙傷了，她疼得大哭，可由於李志民夫婦都是聾啞人，沒有聽見女兒的哭聲，好一會兒後，蔡素蘭才發現女兒的反常，但她不懂得怎么急救，急急地脫掉女兒身上的衣服，並用一塊毛毯將女兒包裹住，和丈夫一起趕到醫院。醫生告訴他們，由於急救不當，李寶華的皮膚都脫落了。看著女兒身上的傷疤，李志民和蔡素蘭傷心地抱頭痛哭。但當時家裏的生活條件差，小寶華的傷口結疤後，父母就把女兒帶回了家。李志中說，小侄女的傷就這樣拖了幾年。幾個月前，李寶華指著正在發育的胸部對母親喊“疼”時，他們夫婦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原來，小寶華的傷疤主要集中在右胸，現在到了發育階段，但由於傷疤的牽制導致她的右胸部無法正常發育。他們知道女兒的傷不能再拖了，於是東拼西湊地向親朋好友借錢，靠著借來的錢，小寶華終於完成手術的第一期治療，但第二期手術費他們卻再也無力支付，小寶華的治療也只能暫時拖了下來。
女孩渴望正常生活
李寶華的大姐說，妹妹在學校的成績很好，曾經擔任副班長，她經常忍痛幫爸爸媽媽做家務活。在海滄中學讀高二的大姐平時住校，很節儉，她說，要把錢省下來給妹妹治病。“上課時，傷口會突然疼起來，但我都咬著牙堅持把課上完；晚上有時候疼得沒法躺在床上，我就坐在椅子上睡。只要能治好病，我什么困難都不怕。”李寶華一臉的堅強。李志中說，李寶華他們一家五口擠住在不足20平方米的老房子裏，一日三餐幾乎都是鹹菜配稀粥。自從給小寶華治病後，家裏已經欠下2萬多元錢的債，每個學期還要支付3個孩子近2千元的學習費用。李志民夫婦為了能讓三個女兒上學和給小女兒治病，沒日沒夜地在外討海。但是，李志民夫婦畢竟都是殘疾人，不知道究竟他們還能以薄弱之軀為這個家再撐多久。本報記者 薄潔 林燕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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