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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名: | 寂寞獵人 |
作者: | 卡森‧麥克勒絲 |
發行年份: | 2005-10-10 |
裝訂方式: | 平裝 |
開本: | 25 k |
頁數: | 400 頁 |
ISBN書碼: | 957-450-434-4 |
CIP書碼: | 874.57 |
書籍重量: | 480 (g) |
書系: | 小說潮 |
書別: | 文學小說 |
出版社: | 小知堂文化 |
【得獎記錄/特色】 | ★「她的短篇故事與小說充滿諷喻而行文清澈。……憑藉一隻金手反映出寂寞的心靈。」─ 紐約時報 ★「我在她的作品中發掘到如此激情與高尚的特質,這是自赫曼‧麥爾維爾的作品之後,我們在散文寫作中所看不到的。」─ 田納西‧威廉斯 ★亞馬遜四顆星推薦 ★《寂寞獵人》為小說之藝術極至,更為卡森‧麥克勒絲的不朽佳作 ★與史坦貝克《憤怒的葡萄》、吳爾夫《燈塔行》等書同為亞馬遜前20大二十世紀偉大小說 ★《寂寞獵人》1940年一出版即迅速攀升至暢銷書排行榜 ★卡森‧麥克勒絲被劇作家田納西‧威廉斯譽為當代最偉大的小說家 ★知名歐普拉讀書俱樂部強力推薦 ★小說作品《Reflections in a Golden Eye》1967年改編為電影《禁房情變》,由馬龍白蘭度與伊莉莎白‧泰勒主演 ★小說作品《The Member of the Wedding》1950年改編為舞台劇及電影,1953年獲金球獎特別獎 |
【作者簡介】 | 卡森‧麥克勒絲(Carson McCullers) 1917年2月19日出生於美國喬治亞州哥倫布市,原名魯拉‧卡森‧史密斯。20歲與李夫斯‧麥克勒斯結婚,並改名卡森‧麥克勒絲。23歲發表第一部長篇小說《寂寞獵人》,各界佳評如潮,一夜之間成為文壇明星。 麥克勒絲忠實描繪弱勢族群的心靈掙扎,對處於社會邊緣的貧困種族及殘障群體給予高度關懷,被田納西‧威廉斯譽為「南方孕育出的最優秀散文家」。她的作品還包括《婚禮獨行者》與《傷心咖啡店之歌》等等。1950年代,卡森‧麥克勒絲因健康惡化,創作量驟減。1967年9月25日於昏迷中過世,享年僅僅50歲。 卡森‧麥克勒絲的作品並置了憂愁與堅毅,以其敏銳的觀察力投注人性關懷,筆下人物或帶有殘疾,抑或想法偏激,然而她的精神卻如此溫暖寬容。在日常生活的表象之下,蘊含了對人性及生命本質的深刻反思。 |
【內容簡介】 | 這是1930年美國南方城鎮中,一曲躍動生活底蘊的如歌行板,一段永難忘懷的心靈故事。敘述以聾啞者約翰‧辛格為圓心漸次擴大,環繞同為聾啞人士的摯友安東尼、言行激烈的酗酒者布隆特以及特立獨行的少女米克……這些人物因為辛格而凝聚,他的靜默安穩撫平周遭顛簸易碎的心靈。辛格活在沈靜無聲的世界,卻看見世人最隱晦的內心喧囂。雖然失去語言,但他的善良寬容卻是旁人最堅強的依靠,在世間的紛亂浮動下,踽踽獨行的聾啞者,如何讓心靈靜謐安歇? 麥克勒絲勾勒的社會邊緣場景,真切地存在每一個時代的人類機制中,細膩的描寫揭露人性孤寂困頓的哀傷,牽動人心,並催化出殘酷氛圍之後的酣暢淋漓。 |
【書摘試閱】 | 鎮上有兩個啞巴,他們總是膩在一起。每天清早他們一起出門,手牽手走下街去工作。這兩個朋友看起來很不同。帶頭走在前面的總是那個肥胖又愛做白日夢的希臘人。夏天外出的時候,他總是身穿一件黃色或綠色的POLO衫,前面隨便紮進褲子裡,後面則任它垂落。天氣變冷時,他會在襯衫外披上一件早已變形的灰色毛衣。他的臉蛋渾圓且油膩膩的,有一雙半闔的眼瞼,以及在淡而愚蠢的微笑中彎曲的雙唇。另一個啞巴身材高大,眼神蘊藏敏捷與聰慧。他的穿著整齊嚴謹,給人一種乾乾淨淨的感覺。 每天早上,他們一起安靜地走到鎮上的大街。當他們來到一家販賣水果及糖果的商店前,總會在人行道上駐足片刻。希臘人——斯皮羅士‧安東尼普拉斯——替他表哥工作,這家水果店就是他表哥經營的。他在店裡幫忙製作糖果與甜點、將水果拆箱,並保持店內的清潔。另一位身材瘦削的啞巴叫約翰‧辛格。他總是習慣將手放在安東尼手臂上,凝視他的臉龐一會兒,然後轉身跨越街道,獨自一人朝他工作的珠寶店走去,他是一位銀器雕刻師。 傍晚時分,辛格會來到水果行,等安東尼下班後一起回家。安東尼會懶散地打開一箱桃子或甜瓜,有時也會注視廚房裡有趣的圖畫,廚房在商店後方,那是他煮飯的地方。在他們離去前,安東尼總會打開一個白天他藏在廚房櫃子裡的紙袋。裡頭放著收集到的各種少得可憐的食物:一片水果、糖果樣品或肝腸的尾端部分。離開之前,安東尼常會輕手輕腳地晃到商店前的玻璃櫃,櫃子裡存放著一些肉與起士。他會將那肥胖的手悄悄從櫃子後面伸進去,細心地翻找一些特別想要的美食。有時候他的表哥沒看見這樣的舉動,但如果被他發現了,他那嚴厲黯淡的臉上便會帶著警告的神情。這時安東尼會悲傷地將少量的佳餚從櫃子的這角移到另一角。辛格不喜歡看到這兩個希臘人小家子氣的模樣。這種時候,他多半將手放在口袋裡,筆直地站著,然後將眼睛望向另一邊。除了喝酒與享受某種內在的孤獨愉悅,「吃」這件事儼然是安東尼的最愛。 黃昏時,這兩個啞巴會一起散步回家。在家中辛格總是不停地對安東尼說話。他的手快速地比劃,一臉熱切。那雙灰綠色的眼睛明亮地閃爍,憑藉細而有力的手,將白天所有發生的事告訴安東尼。 安東尼懶散地往後靠坐,並注視辛格。除了吃東西、睡覺或喝酒,他很少移動雙手來表達些什麼。然而他用來表達這三件事的手勢,看起來卻總是模糊而笨拙。如果沒有喝得酩酊大醉,安東尼在夜晚會跪在床前稍做禱告,用渾厚的雙手比出「聖潔的耶穌」、「上帝」或「親愛的瑪莉亞」等手勢。這些是他在禱告中唯一曾說過的話。辛格從來都不知道,安東尼對於他所說的事究竟瞭解多少,但是這並不打緊。 他們共同居住在鎮上商業區附近的一棟小房子樓上,裡頭只有兩個房間。廚房裡的油爐是安東尼烹煮餐點的地方。一些乾淨、樸素的廚房椅子屬於辛格,而另一張填塞過度的沙發則是安東尼的。臥室裡主要擺放一張大雙人床,上頭有一床絨被,體形龐大的安東尼獨佔這床,辛格則睡在另一個窄小的鐵床上。 因為安東尼喜歡食物,加上動作慢,所以晚餐總會花上很長一段時間。每當飯後辛格清洗碗盤時,安東尼必定躺在沙發上,用舌頭慢慢舔舐每顆牙齒,或許是出於一種謹慎,也或許因為不希望遺漏任何食物的滋味。 有時他們會在晚上下西洋棋。辛格一直很喜愛這個遊戲,但他卻在數年後才試著教安東尼下棋。剛開始,安東尼對各種棋子在棋盤上移動的理由絲毫不感興趣。因此辛格開始在桌下擺一瓶好酒,每堂課結束後便將酒拿出來。安東尼從來不明白國王棋不規則的移動方式,以及王后棋完全自由的移動性。但是他學會如何開始下一盤棋。他喜歡白色棋子,如果給他黑色棋子他就不玩了。辛格剛下幾步棋後,就看穿了整個棋局,安東尼則看得昏昏欲睡。每當辛格巧妙地攻擊自己的棋子,以使黑國王最後被圍攻致死,安東尼總是非常地洋洋得意。 他們沒有其他朋友,除了上班時間以外一直都是單獨在一起。日復一日。因為沒有外人介入,所以沒有任何事曾經攪亂過他們的生活。每個星期他們會去一次圖書館,辛格會借一本推理小說,星期五晚上他們會去看電影。發薪日總是出現在「陸海軍商店」樓上的十分錢照相館,安東尼會在那兒拍一些照片。他們平常習慣去的就只有這些地方。鎮上還有很多地方他們沒去過。 小鎮就在南方內陸的中間地帶。夏天很長,冬天寒冷的時間很短。天空幾乎總是明亮、晴朗無雲,太陽放肆地燃燒著。十一月則下著冷冷的細雨。之後或許會下一些霜,然後有短短幾個月的寒冷。冬天變化無常,但夏天總是熾熱。這個鎮相當大。主要街道上有幾個矗立著二、三層樓商店和辦公室的商業區。但是工廠卻是鎮上最大的建築物,它們雇用了鎮上大多數人口。這些棉紡場不僅規模大而且興盛,大部分的工人都很窮。沿著街道行走時常可看到飢餓、寂寞的絕望臉孔。但是這對伙伴一點也不孤單。在家中他們滿足地吃喝,辛格用手語熱切地向安東尼述說所有心中的想法。所以這些年就這樣平靜地度過了,直到辛格三十二歲,也就是與安東尼在鎮上待了十年之後,事情才起了變化。 有一天安東尼生病了。他靠坐在床頭,順勢將手放在肥胖的肚子上,油一般的淚水從臉頰滾下。辛格去找安東尼那位開水果店的表哥,而且也打算請一段時間的假,暫時不去工作。醫生要求安東尼節食,並且告誡他不能再喝酒。辛格嚴格地遵守醫生的指示。他整天都坐在安東尼床邊,盡其所能讓時間過得快一點。但是安東尼只是生氣地用眼角瞄他,一點兒也不開心。 安東尼覺得煩躁,一直對辛格準備的水果飲料與食物吹毛求疵。他經常要求辛格扶他下床禱告。當他跪下時,豐滿的小腿就被龐大的屁股壓陷下去。他用笨拙的手勢比出「親愛的瑪莉亞」,然後握住脖子上用一條骯髒的線繫住的小銅十字架。那雙大眼睛望向天花板,眼神充滿害怕。之後他會非常慍怒,並且不和辛格說話。 辛格很有耐心,盡其所能地照顧他的朋友。他畫了一些小圖片,有一次他為安東尼畫了一張素描,結果這張圖卻讓安東尼心情受創,直到辛格為他畫上亮黃色的頭髮,以及如中國瓷的藍色眼眸,使他看起來很年輕帥氣,安東尼才與辛格和解。然後,他裝做若無其事,不讓人看出他心中的愉悅。一個星期後,安東尼在辛格細心地看護下重回工作崗位。但是從那時開始起了變化。麻煩降臨在他們身上。 安東尼雖然康復了,卻和之前不同。他變得易怒,在家中安靜地度過夜晚已經不能滿足他。當他出門時,辛格會緊跟在後。安東尼來到一家餐廳,當他們入座後,安東尼便詭異地將糖塊、胡椒罐或銀器放入口袋。辛格總是為他收拾善後,替他付了所有的帳,免得引起任何騷動。回家之後,他會責備安東尼。但安東尼只是帶著蠻不在乎的笑容注視他。 安東尼的這些舉動在幾個月後變本加厲。有一天中午,他平靜地走出水果店,然後當眾在街道對面「第一銀行」大樓的牆上小便。當他在人行道上與行人相遇時,如果對方讓他心生不悅,他便用手肘與肚子去推擠他們。有一天他走進一家商店,還沒付錢就將一個立燈拉了出來,還有一次試著拿走在展示窗內看到的電動火車。 這些事情讓辛格很傷心。他持續地在午餐時間帶安東尼到法院,解決這些違法事件。辛格對法院程序變得非常熟悉,並且經常感到不安。因為安東尼犯下了偷竊、猥褻與人身攻擊等罪行,因此辛格所有的銀行存款都花在保釋金與罰款上,努力地替安東尼解決牢獄之災。 安東尼的表哥查理斯‧帕克完全沒有惹上這些麻煩。他讓安東尼繼續待在店裡,但總是用冷酷、嚴厲的表情留意著他。辛格對帕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。他開始不喜歡他了。 辛格活在不斷的混亂與擔憂中。但是安東尼總是蠻不在乎,不論發生什麼事,臉上始終掛著平和、淡淡的微笑。在辛格發覺安東尼的微笑隱藏某種微細意涵之前的那幾年,他從來不知道安東尼究竟瞭解多少事情,心裡想些什麼。現在辛格認為他能夠從安東尼的表情裡,偵測出一些詭密和玩笑似的信號。他會握住安東尼的肩膀搖晃他,直到累了為止,並且用手勢一再解釋一些事情。不過這些都起不了任何作用。 之後辛格花光了所有積蓄,必須向雇用他的珠寶商借錢。有一次因為無法幫安東尼繳付保釋金,所以讓他在牢房裡待了一整晚。當辛格隔天保他出來時,安東尼的表情非常慍怒。他不願意離開那兒。他已經享用完肥臘肉以及淋上糖漿的玉米餅晚餐,也很喜歡重新安排的寢室與牢友。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自己孤單地過日子,所以當辛格悲傷沮喪時,通常找不到人可以幫忙。安東尼不讓任何外力攪亂他或摒除他的壞習慣。有時他會在家中烹煮牢房裡吃過的新菜色,而在街上時,則沒有人知道他會做些什麼。 終於,最後的災難找上了辛格。 一天下午,他來到水果店與安東尼碰面時,帕克交給他一封信。這封信說明帕克已經利用他在鎮上的影響力,安排好將安東尼送往兩百哩外的州立精神病院,所有的細節都已經敲定。安東尼即將離開,下個星期便可以住進精神病院。 辛格將信看了好幾遍,好一會兒無法思考。帕克隔著櫃臺對他說話,但是他無心去讀唇語。最後辛格在隨身攜帶的小板子上寫著: 你不能這樣做,安東尼必須和我在一起。 帕克激動地搖著頭。他不太懂英文。「不干你的事」他反覆說著。 辛格知道一切都結束了。這個希臘人害怕有一天可能要擔負對他表弟的責任。帕克的英文不太好,但對錢的用途倒是很清楚。他已經利用金錢與影響力,毫不遲疑的將安東尼送到精神病院。 辛格無計可施了。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,辛格內心充滿狂熱。他不斷說話。就算他的手從未停下來休息,也無法說完所有的話。他要告訴安東尼內心所有的想法,但是時間不夠。他灰色的眼睛閃閃發亮,而那敏捷、聰慧的臉龐卻顯露極大的壓力。安東尼昏昏欲睡地看著他,辛格不知道安東尼究竟真的瞭解多少。 安東尼必須離開的那天到來了。辛格將他自己的手提箱拿出來,非常小心地從他們共有的東西裡打包最好的那些物品。安東尼為他自己準備了旅途中所需的午餐。傍晚他們手挽著手,最後一次一起走下街道。那是十一月底一個寒冷的下午,眼前的空氣可以看到呼出的小小氣團。 帕克將與安東尼同行,但是在車站時並沒有站在他們身邊。安東尼擠進公車,安穩地在前方一個座位坐下。辛格從窗戶看著他。他的手開始急切地想與安東尼做最後一次談話。但是安東尼卻忙著查看午餐飯盒裡的各樣東西,好一會兒沒注意到辛格。就在巴士即將駛離人行道邊緣時,他將臉轉向辛格,臉上的微笑是那麼毫不在乎與疏遠,彷彿他們已經相隔萬哩。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似乎一點也不真實。辛格整天都在珠寶店後的工作檯工作,然後晚上獨自回家。他渴望睡眠。工作完一回到家中,便馬上躺在鐵床上試著小睡一會兒。他一入睡便開始作夢。所有的夢中都有安東尼。他的手會緊張地猛然一動,因為在夢中安東尼正與他談話,並注視著他。 辛格試著回想他認識安東尼前的日子。他試著向自己描述某些年輕時發生的事。但這些他嘗試去回憶的片段,似乎沒有一件是真的。他記起一件特別的事,但是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。辛格回想起打從嬰兒時期他就失去聽覺了,但其實他並非一直都是真正的啞巴。他很年輕時就成了孤兒,被安置在聾人機構。他學會手語,也學會讀書。九歲以前可以用美國手語的方式以一隻手表達思想,學會了歐洲手語後,也能以兩隻手傳達要說的話。他也學會讀唇語,並瞭解別人說些什麼。最後,也有人教他說話。 在學校裡,大家都認為辛格非常聰穎。他的學習速度比其他學生來得快。但是他從來都不習慣開口說話。對他而言,這一點都不自然,他覺得舌頭就像一隻塞在嘴裡的鯨魚,從那些他開口交談的人們臉上茫然的神情看來,他覺得自己必定發出某種像動物的聲音,或者談話中說出一些令人噁心的事。對他而言,試著用嘴巴說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,而雙手則蓄勢待發,隨時可以傳達他的語言。當他二十二歲從芝加哥來到這個南方城鎮時,就遇到了安東尼。從那時起,他從未再開口說話,因為和安東尼在一起時,這並不需要。除了與安東尼在一起的那十年,似乎沒有任何事是真實的。半夢半醒之間,他很真實地看到安東尼,當他醒過來時,內心感到極大的寂寞與痛苦。有時他會幫安東尼準備一箱東西寄過去,但是從未得到任何回應。好幾個月就在這種空虛、夢幻中流逝。春天來臨時辛格有了轉變。他不能入睡,總覺得焦慮不安,無法安歇。晚上總是在房間走來走去,無法發洩心中的情感。即使真的停下來休息,也只是在黎明前的幾個小時很快入睡,直到晨光像一把短彎刀,突然將刀光照射到他張開的眼瞼下。 辛格開始在鎮上遊盪,藉以消磨夜晚時光。他無法承受一個人待在安東尼住過的房間,於是在鎮中心不遠處一個供膳的寄宿所租了個房間。他在只有兩個街區遠的一家餐廳解決三餐,這家名為「紐約餐廳」的餐館在長長大街的尾端,第一天他很快地將菜單瀏覽一遍,寫了一張短籤遞給老闆。 每天早餐我要一顆蛋,一片土司和一杯咖啡。 0.15 美元 午餐我要湯(任何口味)、一個肉片三明治和牛奶。 0.25 美元 晚餐請給我三種蔬菜(除甘藍外任一種皆可),魚或肉,和一杯啤酒。 0.35 美元 老闆看了紙條後,小心謹慎地瞥了辛格一眼。他是個中等身高,體型結實的男人,留著一把顏色深沈又笨重的鬍子,使得臉蛋下方看起來猶如鐵鑄。他經常站在角落的收銀機旁,手臂在胸前交叉,安靜地觀察周圍發生的事。辛格後來對這個男人的長相非常熟悉,因為一天三餐都在他的餐廳解決。 每天晚上,辛格獨自在街上晃盪好幾個小時。有時候夜晚很冷,吹著急遽且濕冷的三月風,還不斷下著大雨。但是對他而言,這一切都無所謂。他總是將手緊緊地塞進褲子口袋,激動亢奮地走著。幾個星期之後,天氣變得暖和,令人昏昏欲睡。辛格的興奮激動漸漸轉變為精疲力盡,呈現出一種非常安寧的神情。他的臉上有種深沈的寧靜,那是一種經常出現在極度悲傷或聰穎的人臉上的表情。但是他仍然在街上游盪,一直那麼的安靜與孤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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