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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鳳美天生樂觀,一點殘疾,難不倒她。




黃鳳美(坐者左)在加拿大,與同伴們相處愉快。





(吉隆坡訊)她,一出世就患有先天性聾啞,儘管活在無聲世界中,但她並不以此為憾,反而更加積極進取,以實力證明聾啞人士可為社會作出貢獻。中學上課時,她因聽不到老師的講解,便在放學後向同學借筆記狂抄自修,再上補習班惡補,最終憑著努力,考獲大馬教育文憑(SPM),到加拿大深造。


目前在溫哥華阿爾伯達大學唸殘障研究課程的聾啞學生黃鳳美(21歲)自信滿滿地以手語向世人宣告:“我為聾啞而自豪。”她還計劃畢業後要回國協助聾啞人士。


認為聾啞是妙事


面對殘疾,黃鳳美一點都不傷心,且100%樂觀以對。她接受《光明日報》訪問時說:“我很小的時候,就發現自己與其他人有一點不同,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大問題,我可以接受。”


“聾啞是一件妙事,不需要聽流言蜚語以及人們對世界的埋怨。晚上,我得以安睡,你們卻常在半夜驚醒。看,做一個聾啞人士是否很美妙呢?”


能升上大學,黃鳳美一路走來比其他人困難。中學時,老師自顧自地在台上講解課程,完全忽略了她有聽覺障礙,結果幾堂課下來,她都無法把課程重點抄下。


為了趕上同學們的進度,每當一放學,黃鳳美就趕緊找同學借筆記狂抄,過後再到聾啞班級的教師的住家補習。在同學及其他教師的協助下,加上努力不懈,她最終考獲大馬教育文憑,數學還取得特優成績。


“我就是要用自己的奮鬥去告訴世人,聾啞人士雖有缺陷,但他們是可以獨立生活,並為社會作出貢獻。只要有好的教育和指南,聾啞人士絕對可以和正常人一般生活。”


許多人對聾啞人士,還存有誤解,以為他們什麼也做不了。黃鳳美說,在亞洲地區,尤其是在大馬,當父母發現孩子天生聾啞之後,就儘量把孩子留在家裡,只讓他們接受有限的教育。“這些父母認為聾啞孩子讓他們難堪,最好就是把他們留在家中。”


她呼吁那些家中有聾啞孩子的父母,應抱持樂觀態度,讓孩子去追求理想。“我也希望,社會更了解聾啞人士,不要把我們當成是殘障人士,可憐我們。”


比手語被當發神經
遭公眾模仿動作嘲笑


黃鳳美不諱言,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,聾啞人士在大馬社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歧視及嘲笑。她舉例,有時他們在巴士上以手語互相溝通,一些無情冷酷的正常人就會模仿他們的動作和表情,嘲笑他們。“他們以為我們發神經。”


她也指出,在工作方面,聾啞人士從來沒有份參與在職訓練,因為老闆會說,誰可以和你們溝通呀?“我還有一個聾啞朋友是資料輸入員,由於沒有受到聲音的干擾,很快就做完工作,然而,老闆卻因為他很快,而給他更多工作。這也是一種歧視。”


大馬未特別關注聾啞生
加國大學派通譯員陪讀


從小就被安排到聾啞班級上課的黃鳳美,為讓自己的學習能力與一般學生相同,她到了中二時,便主動要求到普通班上課。不過,老師根本不理會她是聾啞學生,只以口頭解說的方式講課,以致她跟不上班級的進度。


所幸她到加拿大讀大學時,體貼的校方特別委派一名通譯員每天陪她上課,然後由通譯員把老師在課堂上所傳授的內容轉述給她聽。


她指出,大馬並沒有足夠的專業教師來服務聾啞學生,一些教師甚至不諳手語,令聾啞學生在就學時面對重重困難。


“由於聾啞教師人數不足,在聾啞學校任教的教師可能需兼教多門課。我在聾啞班級上課時,便有老師幾乎一人獨力教完所有的科目。”


此外,黃鳳美也呼吁大馬政府針對聾啞學生的狀況,改變課程綱要。“我唸小學時,聾啞學生也得上音樂班。但我們聽不到,為何還教我們音樂?為何不換成其他課程,如電腦課程等。”


家人為她學手語
要嫁聾啞者方便溝通


黃鳳美樂觀以對,以陽光般的笑容迎接每一天的生活,背後原來有一群支持者――家人。為了她,家裡每個人都學習手語,以方便溝通。


她開笑玩地說,她偶爾會帶聾啞朋友回家玩,如果家人不諳手語,無法溝通就太悶了。“以後,我要找一個聾啞丈夫,到時,家裡每個人都要用手語溝通了。”


她說,家裡只有爸爸不懂手語。“他說他老了,學不了。爸爸只會一點簡單的手勢,有時他得通過媽媽和我溝通。”



光明日報•2007.08.21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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